草如

清单ing……排单很满,再接看心情,接受钞能力加急

再谈写作

写作像吃饭。


可能今天吃得多一点,明天吃得少一点,但是不吃饭就会饿,饿久了就会死。


我常常想,我到底为什么写作?我到底有什么非写不可的东西?我离开了写作还会是我自己吗?


答案很不好说。最开始似乎是为了解压,为了完成一种将脑内幻想付诸实践的执念;后来渐渐变成一种消遣,一种满足自己对真实世界的想象的手段;最后又变成一种沉重的必需——我想要用我的文字反映现实。哪怕是扭曲的、怪诞的、离奇的文字,我也要用某种形式折射出现实的黑影。


到了现在,我变成我从前最唾弃的样子——通过写作赚钱。不是写我自己的东西,而是满足他人的幻想和癖好,乍一听似乎有点掉价,清白文人这时候大约要“呸”上一口,大骂:“不知廉耻!”,不过我早已使自己接受了这一点。我会写作,我用我的技能和劳动合法地赚钱,伤了谁的天又害了谁的理?


不管是自己写还是给别人写,我总归是离不开写作。键盘敲击的声音清脆,指尖按下按键时神经末梢向大脑传递愉快的电信号,我感到有河流在手下流淌,有烈日在眼前辉煌。我喜欢写一些很奇怪的东西。浑浑噩噩的青少年,神秘濒死的女老板,游荡的诗人,城市边缘的孩子,孤独的艄公,涅槃失败的凤凰——我写现实,这就是我的现实。


去年刚开始吃药的时候,我偶尔会产生幻觉,我盯着衣柜上的条纹,发现它时而变宽时而变窄,像游动的黑蛇。我看窗外的蓝天,发现窗槛在时不时抖动,仿佛不堪重负。那时的我躺在床上,没有写作也没有写作的欲望,心里平静得像无人踏足的泥沼,似乎也并没有怎样。


不过那时的我是生了病的。因为生了病,所以无法写作,还是因为无法写作,所以生病?我渐渐想不清楚,不过此时也没有想清楚的必要。


北京城封了。


我继续写作。


我相信假如到了某一天,世界被宇宙射线所摧毁,我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也是在笔记本上匆匆敲下一行字——


“请让我的灵魂消弭于广袤的寂静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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